2011年11月14日 星期一


在內地讀書有一有趣現象,就是無論男女,酒量都很好。每次外出與朋友吃飯,他們都要以酒作伴,到附近的超級市場轉一圈,扛回來的,就是數枝至一箱不等。慶祝生日又飲,低落鬱悶時又飲,不飲到臉紅耳赤、傻笑打嗝誓不罷休。我真懷疑,不出十年,一個個長啤酒肚。

有次外出吃飯,應該是元旦過後幾天,當是慶祝新年。剛坐下未幾,最好酒的一男一女就互通眼色,男的北方漢子,女的南方巾幗,兩人就心照不宣的出外,回來時已是一箱青島啤酒,玻璃樽裝的,起碼十二枝,而總人數才十個人。

一個學妹坐我旁邊,拿著開瓶器,開酒手法嫻熟得像是已經開過一萬枝酒,不一會,我面前的飯桌就聳立了一枝枝青島,好像去了挪威的森林。我默默的一枝枝遞開,學妹把一枝青島放在我旁邊,我正想遞開,她甜笑著說:「這枝是師姐你的。」

沉默了一會兒,我問:「這整枝是我的?」「是的,不夠的話,後面地上還有。」

我顫抖地伸手握著那枝玻璃樽,重量說明它最起碼有一公升,難道要這樣整枝直接灌?一喝完就狂亂地敲爆它?她可能看出我和那枝酒大眼瞪小眼,幫我倒了一杯滿得快溢出來,泡沫吱吱咋咋在杯中掙扎爆破,金黃色的液體充滿了刺鼻又醉人的氣味。

我勉強嚐了一口,然後轉頭對侍應說:「請給我一枝維他奶。」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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