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1月13日 星期日

老人呀,你是誰的母親?


昨晚去替嬤嬤慶祝牛一,老爸那邊的親戚訂了一兩張桌子,出來吃頓飯。從小到大,我都對那票親戚沒丁點兒好感,甚至可說是討厭。我不會忘記,小時候他們是怎樣對我和我媽的。那種有色眼光,從小已烙印在我身上。

該怎麼去形容他們呢?整體是一群烏合之眾,男的粗鄙,女的八婆。不是我太誇張,而是如果一個路人經過我們這桌,他也一定會這樣想。幸好,那些姑媽姑姐自成一桌,我們和嬤嬤叔伯一起坐。嬸嬸本是「女營」,但上次冬至時和姑姐們始而口角、繼而動武,見面仍有磨擦,依著叔叔坐下了。

「入屋叫人,入廟拜神」我每個人都叫一聲,你們不理我沒關係,講禮數我一定做足。叔伯們點菜,有蒜蓉蒸大蝦、椒鹽九肚魚、瑤柱豆苗、酥炸生蠔,沒有壽包。七時半,開飯。包括我老爸,男的們都在灌酒,觥籌交錯,起坐而喧嘩者,眾人歡也。藍黃啤酒女郎穿梭其中,不亦樂乎。他們簡直是天南地北無所不談,從內地孕婦來港產子到電腦的硬軟件都是他們的話題,不過三句有兩句是粗言穢語而已,正可以加深他們的豪氣。好!

我一直相信吃的時候多動筷、少說話,所以他們的話題我都沒答腔,專情得只看桌上的美食。桌上葷素美食如流水,空的去了,熱的上了,珍饋百味,盡入吾腹。二、三十張嘴都在吱吱喳喳,說三道四,氣氛好不熱鬧。吃了兩個小時,話又說得差不多了,酒也喝得醉醺醺的,肚子也裝得差不多了。結帳,盛惠二千四。

叔伯們腆著肚子啣著牙籤,哈哈大笑的並肩走,說些沒意識的醉話,氣氛好不高興。最後,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了,只是他們忘了這次吃宴的主角——一個乾癟龍鍾,腳步蹣跚跟著他們的老婦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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