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1月13日 星期日

我在咳嗽


今天去了補習班的口試訓練。對於口試,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如此緊張,緊張到偶然胃收縮,緊張到忘了學校考試。直到跟媽說起,才知道我是緊張得過份,就像困在一間沒有氧氣的白色房間,空洞且陌生,掙扎卻無力。

這算甚麼呢?這種特如其來的改變讓我有點陌生,我真的這麼不想離開這間學校麼?我喜歡它的甚麼呢......看到別人的流暢,心想自己應能做得更好,可是努力又努力,連自己定的標準都達不到。我總覺得我是一個觀眾,踏進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空間,看到別人舌劍唇槍,低頭看自己的手,影影綽綽的半透明。

一個冰冷的課室,別人在笑,我在不停的咳嗽。

之前跟朋友閒聊,她問如果真的讀不上有甚麼打算,我沉默了十年那麼長的時間,腦袋卻拒絕想這個情景,後來我只有半開玩笑說:「如果考不上,我可能跟人去跳樓吧。」可是友人卻嚇了一跳,後來她說:「你的眼神很恐怖啊。」有點覺得無言,我不會選擇跳樓,因為我怕痛;我不會選擇尋死,因為我已經看過那頭的風景了。

心人也說如果我盡了努力也考不上,可能就是天意要我如此了,難道我真的要跟項羽說同樣的話麼?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,之前去問許sir放榜當日的事宜,他說我不用回來,只消致電給他就好了。兩人又一陣沉默,一種心照不宣的曖昧空氣在周圍流轉,最後他說:「希望有好成績。」「但願如此。」我受不了這種無形的壓力,好幾次假設考不上的情況,卻疑惑了,我聆聽沒有可能不合格啊(經過UE的地獄洗練)?我對自己還有這麼點信心,可是如果事實居然讓人失望,也是無法改變的。

我想,如果真的考不上,我不會哭,只會像我一貫的作風,找個地方躲起來,野獸般舔著身上的傷。給我時間就可以了,但是,請別看著我步出校園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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