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0月24日 星期三

今晚的星夜





我討厭等待,卻總是在等待著些甚麼。等待別人的來訊,等待自己去做甚麼,甚至等待時間過去。有時候我消極得會想毀滅世界,或者讓世界來毀滅我。

想找到朋友,卻在這過程中迷失自己,想起許許多多的人曾經說過,許多時候,路還是要自己一個人走的,沒有討價還價的方寸。只是嘗過陪伴的溫暖,要再回到冷暖自知的北風中,理性告訴自己這是必然,本能卻希昐那曾經淺嚐的溫酒。先生曾經說過,沒有經歷過殘暴黑暗的單純不是單純。我說的習慣寂寞,也只是我過去人生中無可奈何下的接受罷。

最近又開始看書,「一個人的孤苦惘然」這滋味,許多時候是說不出口的,對著這社會的其他人,因為我和他之間,隔了社會形形式式看不到的規條,如紅外線;也隔了彼此千千象象的面具,要到達那邊,必要逐個逐個摔破自己的面具,可是,這已是衣服了,赤身露體我不怕,只怕是那在腳邊的馬路和在遠方的車。

西方的哲人,總給我一種大人的感覺,中國古代也有,但不多。他們的作品,總有種小人在大宇宙中的追索,也許源於他們價值觀的人和自然的二元對立,而不是中國的人在自然。這份追索,正正和現在斷了古根的我們這一輩,不謀而合。

「一個人的孤苦惘然」,往往只能在書中找到同伴,在時間的長河,他在那頭,你在這頭,一起仰望星空。












2012年10月11日 星期四

徵友





「我很高興認識你,你曾經是我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朋友。」

這句話,我以前曾經對過一個故友說過,那個時候,我既悲又痛;這句話,今天我又對另外一個故友說了這句話,這個時候,我又再嘗一次這種滋味。到底,我還要再嘗試多少次?

我只是想要一個好朋友而已,我會學習去了解他,記住他的喜好,知道他的性格,我不介意他在千夫所指時站出來為他擋住石頭,我也不要求他要給我甚麼,只要願意當我的朋友,在我想說話時聽聽我說話就好了,微笑著,慢慢地聽。他可以是任何種族、任何職業、任何主義擁護者、任何立場價值觀、任何挑戰視覺極限的外表,我都不介意。

那麼,我就可以帶他去海灘拾貝殼,一個、兩個、三個.....拾了十多個又大又亮的貝殼後用力的拋到海裡,讓貝殼回家;那麼,我就可以帶他去逛夜市,吃透透各種小食,告訴他我喜歡吃這個和那個;那麼,我就可以靜靜地坐下來,在他包容的目光下說話,說我的夢想、說我小時候的樂趣是在窗邊看風景,看在公園散步的人和狗,小得像螞蟻一樣小,由左走到右,一個接一個......

我交朋友,燃燒著巨大的自己的生命力。黃天在上,厚土為證,我願以我最大的誠意,衷心地希望這段友誼能持久;也願以我最大的行動,去維繫這段友誼。










2012年10月5日 星期五

正值花季





身邊的女人都不約而同有老的感概,看那風韻猶存的臉上多出來的一絲皺紋,我當下沒有話接,只能假假地討好:「才沒有呢......」換來那隱藏在髮間的充滿無奈的眼,「有的。」我不知道怎麼說,女人的美像一朵花,美得怒放張揚時捲黃得也快,唯有很少的女人,能像蚌中的珠,痛過苦過傷過,韜光養晦地日月同輝。

我從小樣子就老成,行為滯沉,在豆蔻年華、雙十亭立的時光,完全沒有自覺。如今白馬過隙,生日將至,不禁想:啊,又是一年。青春,往往像擦身而過的車,等到過了,驚醒,回頭,發現,原來那叫青春。又像煙花,瞬間目炫爆放後歸於平靜,只有視網膜上殘留的點點光影。

媽常挪揄我,十歲時像廿歲,廿歲時像四十(不惑!),我也回她我是奇幻逆緣(The Curious Case of Benjamin Button),過了四十後便會返老還童。口上如此,還是想盡力保持身心年輕,學跳舞學畫畫,看神話看童話,到海邊拾貝殼。衣著也開始注重打扮,鮮衣怒馬,鮮豔的色彩總讓人精神一振。

女為悅己而容,既然這是花開的季節,那就讓我做一回自己的情人,憐花、惜花、會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