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選進國畫這門課,不是術科的同學不能選。沒有考勤的約束,對一個做事容易半途而廢兼會賴床的人而言,要他早上七點爬起來冒著風雨上課是有點難度的。這是因為,老師在開學初捧了一堆好筆來,要我們先拿去用,下節課再交錢。小子拿了筆,良心總嚷著要付錢、要付錢、要付錢......可是,下節課沒有收,再下節課沒有收,再下節課也沒有收......
每次早上賴床時,被窩叫我不要醒來,我迷迷糊糊間對它說:「不......行,要交錢......」
如此,晴雨秋冬,每節課都到了。
這幅是第一幅畫,畫黃山的天都峰,離我中五最後一次畫畫已經四年了。唉,看那些山頭的線條,像是患了柏金遜症畫出來的,軟軟斜斜的,沒有力度。
這幅是以張大千仿石濤的畫作臨摹,畫得挺開心的,一張畫就有齊各樹木的不同形態,松杉柳灌木。筆法濃淡、曲張弱堅,都學到了很多。只是,我只能畫工筆嗎?嗚哇哇,我要大山大水啦......(還有,右上角毫不像石濤書風的題字請無視= =)
這張也是臨摹,原作風格墨色是很重。由於我「半路出家」,披麻皴、折條皴、斧劈皴、水雲汽的技法之類都沒有學過,畫樹還能點點掃掃,石頭山崖的表現不足,溪瀑的欠缺柔動,顯露無遺。
老師是現代水墨派的畫家,尤愛畫松,當然要偷偷師。松,著重蒼、勁、剛、重,能在老師手上得到良的成績,是我莫大的鼓舞。
秋蟹,下面的是雌,左面的是雄。為何雄長得比較圓?
右邊兩隻貓我比較喜歡,左邊那隻......比較像隻豬......我畫的順序是由左至右,諸君可以看到一段奇妙的演化論......
這幅梅花喜鵲圖是我最引以自豪的一幅畫,花鳥從來都是我極喜歡的生物,平日有觀察,畫起來也特別順心。畫工筆有個特點,好不容易畫完一小部份,腰背的骨骼就會「格勒格勒」作響,硬到不行。
是次台灣之旅,讓我重拾了畫畫的樂趣。在陽明山空靈幽邈的環境,畫畫的心很平、很靜。買了一些精良的筆、顏料。只是不知,回到香港後,作畫的閑心仍留嗎?